个深渊里,照见了光。
……
郑西元有司机来接,池月也有。
是董珊自己。
她和乔正崇已经回到申城,但是乔正崇身体不太好,董珊没让知道池月回申城作证的事。在这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同室操戈的战斗力,乔正崇暴躁抓狂,情绪很不稳定。对董珊而言,这些日子,则是风声鹤唳般恐怖。
去警局为乔瑞安作证的人,有两个都是乔正崇身边的亲信。
他们证实,当年乔东阳犯案,乔正崇私底下做了很多“功课”,比如给某某送礼,打通关节,比如指使某某做假证,并且用死来威胁乔老太太,让她给乔正元施压,逼迫他含泪签下“刑事谅解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瞎眼、残废,痴傻,陷入痛苦……
这简直被描述成了一出苦情剧。
令董珊感到害怕的是,那两个曾经都是可以在他们家里自由出入的“自己人”。
多年来,乔正崇把他们当亲信,当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能想到……他们会在临阵倒戈,推他们一把。
“我连司机都不敢相信了。”董珊柔软的肩膀,绷得笔直,她过来帮王雪芽拖行李,并不认识她,但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你真是个好姑娘,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