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也愿意饰演好一个丈夫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鹿桑桑是绝不可能提离婚的,因为她需要这个空壳。
可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不需要了?
段敬怀在原位上坐了很久,向来清明的头脑竟完全是放空的。他看着眼前她未喝完的nǎi茶,也看着里面的冰化得干干净净。他一直没有离开,仿佛刚才只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虚境。
“段医生。”远处不知谁叫了他一声。
段敬怀抬眸,看到经常一起手术的麻醉师。
虚境打碎了。
原来,一切都是现实。
段敬怀轻抿了下唇,毫无预兆的,心口像人重击了一拳。
表面看着毫发无伤,胸腔里却缓缓扯开了一道隐蔽的裂痕。
“您吃完了没,下午那场手术咱们要不要去开个小会?”
眼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段敬怀专注地看着,竟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清。他分辨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起身。
“段医生?”
“嗯。”
“你……没事?”
“没事。”段敬怀极淡地笑了一下,“……开会吧。”
“好。”
——
鹿桑桑回到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