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说清来龙去脉,“他的发情期比预计中早了两周,是今天早上忽然发情的。您可能在研究院,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转接。我没办法,把他送到医疗基地来。后来他实在熬不住,一直喊着男友的名字,神志不清握着我的手,求我让他见见男友,说实在撑不下去了,太痛苦了。还说再不济,给他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罗望舒泪腺一阵酸软,他坐在床边,用袖子去擦冰糖头上的汗,背对着周焰坐着。
“我实在没招了,我怕他熬不过去,就给……给他终端里男友的联系电话打过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冰糖的朋友眼睛里一片灰暗,如同窗外的天气,被大雾笼罩着,掩盖着,“碾转两番,我终于找到个能说上话的,我太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马上能找到他男友,于是开了公放。”
后面的不必解释太多,罗望舒和周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冰糖就是这么得知他男友去世的消息。
这太粗暴,太直接,太不是时候,他们本来至少要等到他熬过这次发情期后,才打算跟冰糖坦白。
“从开始的不相信,再到发疯,最后他说……他也不想活了。”
狼藉的被褥和床单,揭示了当初这里经过他怎样的挣扎。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