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慢慢道:“我没事。”
医院的大门总是来往车辆众多,祁遇白的车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排队出了正门,天桥下掉了个头,将急诊大楼远远甩在了身后。
祁遇白自己也没想到他原来这么在乎林南。看见他坠马时的心悸,以为马要踩上他身体时的惊惧,还有用身体保护他时的不假思索,这些全在他意料之外。在今天以前他以为很多东西还没那么深,也没那么离不开。他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林南脾气那样好,想必不会怪自己。
可今天这个意外打破了这段关系微妙的平衡,打破了长久以来两人靠着装聋作哑维持出的距离。有一层窗户纸被马蹄重重一踩,就碎得再也粘不回去。即便他们还什么也没说,彼此想必都算心里有数。
在急诊室里时祁遇白觉察到林南想说,大概有问题要问他。所以他干脆就离开了,不让林南有说出来的机会。
他怕林南问,“你为什么不顾xing命救我?”
他无法回答,要说“那只是下意识的,作不得真”,还是说“没有为什么,想救就救了”。
怎么答都不好,怎么答都是对内心的剖析,只要他承认自己的确是为了林南可以豁出xing命,一切就无需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