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身形一动不动,眉宇慢慢敛起来,似乎不太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怕你在公寓里闹,被人听见很难看。”
林南一怔,错愕地望着他。原来是怕自己在柏海与他不依不饶。其实怎么会呢?祁遇白要他的时候,他温顺听话,不要他的时候,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绝不会在公寓里跟他吵。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眼泪像是比自尊更不值钱的东西一样从泪腺相继涌出,一滴滴砸到林南的裤腿上,幸好呜咽声被雨声盖住了,才不至于更让人难堪。
林南无法接受,在过去的梦里兀自不醒。像是一个在寂静的公路上独自行走了很久的人,朦胧不清之中才看到一盏幸福的车灯,他站在路边远远招了招手,满心以为车子会停下来,谁知连这点微弱如烛的光亮都与他无关,这辆车不是来接他走的。难道他注定还要孑然一身走下去,两人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
不,他不想要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他没法放开手。
连月光也没有的夜晚,汽车的雨刷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将雨水一遍又一遍从挡风玻璃两侧刷下去,沿车盖大股大股地流到地上。林南望了望窗外的雨,又看了眼头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