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背过气去,只看了祁遇白一眼又开始往下淌泪,接着用两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可眼泪却哪里挡得住,它从指缝间漏出来,从手掌下流出去,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林南,我们别吵到最后一刻行不行。”祁遇白说,“你知道我的为人,给彼此留点念想吧。”
林南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一刻祁遇白还能如此冷静,就像这两百天与他日夜相对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他想起武雨彤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跟祁遇白来往要懂得适可而止,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先是无声地流眼泪,慢慢就变成了小声地啜泣,最后终于在这辆有着无数回忆片段与温存时刻的车里放声大哭起来。
祁遇白就这么看着他,守着他,始终一言不发。
林南哭了很久终于累了,袖子捂着脸颊跟眼睛,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安静下来,然后才放下袖子,用一双通红的眸子直视着祁遇白,眼神已不再只是悲伤和不解,而是多了些决然。
他缓缓地说:“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不会再烦你了。”声音听上去已经嘶哑得不像话,鼻腔也完全不通。
祁遇白说:“你问。”
林南默然半晌,低声问:“这半年里,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是把我放在心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