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走到半路还回过头欣慰地望了沙发上的人一眼。
祁遇白此刻不愿意说话,放纵自己不顾形象仰靠在了沙发背。房子毕竟存在多年,挑高的吊顶中央一盏水晶灯晃着他的眼睛,空气里湿度不低,外头的花园飘进雨后的泥土气味,非但不清新,反而让人觉得憋闷。
没过多久,祁仲辉穿着便装走下楼来,一见祁遇白就皱起了眉。
“你这样成什么样子,连胡子也不刮。”
祁遇白在沙发上直起背来,两边肘关节撑在分开的大腿上,头颓然地垂着,背部拉成一个斜面,肩胛骨从西服外套里透出形状。
祁父站在他的侧面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深深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觉得是我bi你?”
bi唯一的儿子离开喜欢的人,bi他受自己的cāo纵。
祁遇白没看自己的父亲,视线停留在皮鞋前端,缄默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是。”
祁父听到这个字明显大感意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眉问:“你说是?”
“是。”祁遇白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甘心,不认命,还想再回到柏海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爱自己想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