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祁遇白重复了一遍。
“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打开车库!”
他今晚这一晚上所听到的话语和受到的bi迫全像铅一样压在他心头,非一走了之可解,但他现在这一刻只想离开这个家,走得越远越好。
轰隆一阵滑道响,卷帘门终于开启。
祁遇白周身带刺,心煎火烤一般大步流星奔进车库,想也没想地坐进了久违的那辆劳斯莱斯,只用了三秒钟便迅速启动,飞也似的离开了老宅。
——
黑夜如幕,星月无光,不安在空气里细如蜉蝣。
轰——
全黑色的钢铁车身像被激怒的猛兽,沿郊区公路一路飞驰,半点刹车也没踩,电流似的划过冷硬的地面!
寂静的盘山路,孤独的驾驶舱,像大海上唯一一艘船,等待它的是整片海洋的惊涛骇浪。
车窗全降,夜风呼呼猛灌,像咆哮又像痛哭,像暴怒又像宣泄。车轮狂转,引擎轰鸣,祁遇白将油门一踩到底,表盘上的指针越倒越平,几乎已经是转无可转。风驰电掣中轿跑犹如飞行般似要腾空,带给车上的人片刻失重的轻松。
血yè在他身体里乱奔,皮肤在凉风的刺激下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