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床尾,盯着把脸埋在襁褓里哭的倪安妮,不耐烦地问:“你又怎么了?”
能不能停了?
听见翟思思的嗓音,倪安妮别过头来,四目相对,翟思思倒是吃了一惊。
还以为倪安妮是想再闹什么幺蛾子,没想到这脸一转过来,她便看见那双红肿得厉害的眼。
玩真的?
双眼哭得模糊,只能从声音上分辨是不是翟思思,瞧着身形相似,她立刻放下怀中的婴儿,双手撑起身体,跪在床上不断给翟思思磕头。
磕了两下,正欲磕第三下的时候,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脑门前。
疑惑地抬头,单手抓住床尾的翟思思平静地说:“这第三下留到清明再给你祖宗磕。”
她可受不起。
说着她便绕到病床侧边,给倪安妮整理好枕头和被褥,说:“你生了孩子还不到七天,最好多卧床休息,尽可能减小动作幅度,以防伤口撕裂,就算伤口好了不少,在这一个月里你都得尽量卧床,否则出了月子以后,你的腰会非常不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翟思思完全是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摆出了职业的那面,叮嘱她。
公归公,私归私,这倪安妮既然住在了他们医院,那她作为医生,就得对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