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剜了他一眼,扯下挂在墙上的花洒,直接调到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易城的春天虽暖,但昨天夜里下过一场雷暴雨,现在又是一大早的,凉水打在身上还是令得他结结实实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要不是翟思思是女人,他都准备捏拳揍过去。
闭着眼摸到墙上的阀门,把花洒关上,嘴上是强忍的愠怒:“思思,你干什么?你疯了?!”
翟思思一把扔掉花洒,抄起挂在墙上的浴巾,也不管是谁的,擦了把镜子,拽着他的衣领让他照照镜子。
她愤然地说:“是谁疯了?你瞧瞧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你打算就用这副模样,去等桃子醒来把她给吓坏吗?”
蒋丁林正想骂人,喉结滚动了一圈,看见镜子里憔悴得苍老了好几岁的自己,嘴唇张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镜子里的自己胡须拉碴,发鬓微微发白,双眼无神,眼白内布满了一根根的红血丝,黑眼圈重得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来这几天,他都长这副模样吗?
桃子醒过来要是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吓坏,会担心他吧。
翟思思把浴巾张开披在他的身上,放柔了音调:“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养好精神,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