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签字笔:“满意了吗,翟小姐。”
字一签,从此,她不再姓靳。
纸张在私人病房上空飘扬着,最后一颗眼泪落下。
望着其中一张带有靳乔衍龙飞凤舞的签名,她笑出了声:“谢谢你放过我,靳先生。”
“咔嚓。”
在她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靳乔衍掌心里的签字笔断裂。
塑料碎片刺入掌心,鲜血顺延着签字笔滴在地上。
不疼,真的不疼。
比起心里的疼,这点算什么?
为了给孩子和妻子最好的生活,为了保住博盾不得已前往韩国与人周旋,异国他乡从零开始,比其他竞标公司要努力上千倍万倍,其中的苦不言而喻。
但他却从未在电话里透露过半个苦字,他怕她担心。
她不理解他的辛苦也就算了,他毫不停歇地从韩国赶回来,她就是这么对他的?
后悔结婚,给他扔出离婚协议书,一点儿生的机会也不给他,让他在韩国的辛苦统统变成了一场笑话。
既然这样,好,那他成全她。
带有签名的纸掉在了床铺上,她恰好能够着。
指尖碰到了纸张,她拿了过来,看着他清晰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