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书千万个不相信,但这声音又委实没有差错,于是抬脚朝那屋子迈去,被方羿抬手挡住。
“国师切勿激动,如今帐中新人已是本侯之妻,男女有别,国师还是避嫌的好。”
安戈听不见茯苓的含泪劝告,还在屋中大喊:“太开心了!比吃臭豆腐还开心,比斗蛐蛐儿还开心,比以前每一天都开心!”
封若书听这话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往后一个趔趄,将将站住,抬眼瞪向方羿,“侯爷以为找个人在屋中模仿如意说话,便能让我死心了么?”
方羿见他没有进殿的意思,便也放下手,道:“如你所见,如你所闻。国师心思缜密,当清楚本侯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国师也莫再自欺欺人。”
封若书怒然,奋力一辉衣袖,“殿中之人断不是如意,你——”
“——国师应该称她为‘侯夫人’。”方羿打断他,随后抬眼望了望夜空,“天色这么晚了,国师还不回府休息么?要知道,春宵寸刻寸金。”
“你!”在安戈和方羿的前后夹击之下,曾经凭三寸之舌辩倒朝野百官的封若书竟也气急攻心,没了据理力争的气势。最后只道:
“如意心里装的人永远只可能是我,总有一日,我会问侯爷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