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云舒君摸着黑退出正院。他怕半路碰到人引起疑心,便没拿灯。所幸月色好,侯府的路也平缓,不出两炷香便回到自家屋子。
正院,方羿慢悠悠端起茶盏,瞥了眼心急如焚又生生压抑的某人,故作平淡地饮茶。
三柱香过去,江仲远终还是发扬了急xing子的特质,上前抱拳,“侯爷,属,属下的马十几日没见,我,属下,去给他喂点儿草粮。”
方羿盯着水面上打转的茶叶,清心寡yu道:“想去就去,莫露身份就行。”
“尊令!”
语罢,一溜烟儿便没了影。
方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饮茶,脑子里蓦然闪过那日在大雨里,意识不清的安戈抓着他的袖子,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断续喃喃“猴哥救我”的景象。
那个小夜叉,至今都以为是国师救的他,也不想想国师单刀独闯,怎么敌得过一国王后?
唉,算了,他那脑子是想不明白的。
方羿一面思忖一面饮茶,直至把水喝干才陡然回神,茶叶的苦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嫌恶地放下茶盏——他在想什么?
自我检讨一番,便摸黑出门,用轻功飞去封府,偷偷探望封若书的病情。
月黑风高夜,翻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