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难以平息。
一旁的云舒君捡起散架的竹简,从书架的一个小方屉里取出麻线,依照顺序一点一点往上缠。
一面缠线,一面漫不经心地问:“侯爷生气了?”
“这小夜叉,当真一日都不得安宁。”方羿的眉毛突突地跳。
云舒君愣了愣,转而便笑了,“我当侯爷是心疼那些宝物,原来是在担心侯夫人。”
说完又点点头,“这也是情理之中,侯夫人这样下去,他假冒未国公主的事,的确容易被有心人发现。”
方羿想起之前的种种,道:“身处水火却不自知,安如意即便要逃婚,也该找个机敏点的货色。”
云舒君却不以为然,“云舒倒觉着,侯夫人单纯可爱,是个真xing情的人。”
方羿十分不屑,“蠢,并不是优点。”
云舒君苦笑,蠢不是优点,蠢得非同凡响总是优点了吧?他入侯府也有些年头了,把方羿的脾xing摸得一清二楚。要是真这么厌恶安戈,早把人哄出去了,时到今日还在一味忍让,心里没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那双睿智的眸子转啊转,旁敲侧击道:“或者侯爷担心侯夫人的身份暴露,可以适当提点他一下,小惩大诫一番,也让他明白有些事情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