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方羿的书房奔去。
屋内灯火通明,江仲远却在门外守着不让人进,奈何她心急如焚,也只得悬着一颗心候在门外。
整晚整晚,她都间断xing地听到屋内传来的痛苦声。
“猴哥,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偏偏别这样啊......”
“唔嗯,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猴哥......我可不可以歇一会儿,真的太酸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猴哥,我有个办法,你打我吧,那大棍子抽我,就跟上次一样。不对,比上次还狠也没关系,我保证一声都不叫,唔嗯——”
“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在茯苓心里,安戈是那种天塌下来都能够嘻嘻哈哈的人,现下是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嚎啕大哭?
而且还是这么痛苦的哭声,把屋檐下的燕子尽皆都吓跑了。
而此时的安戈,确实如茯苓想的那般,痛苦万分。
他瘫坐在地,几近无力地趴在矮桌上,右手已经抖成筛子,一笔一笔地——抄写家规。
对于从没有拿过笔并且痛恨文学的安戈来讲,这是比下地狱还要可怖的刑罚,饶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