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永安县的那个小地方的果然不一样。
没有缺角少块的沧桑的木桌,扯账算钱的嘈杂争闹, 亦或是输钱之人哭天抢地的懊悔。安戈化身下里巴人左顾右盼, 发现每一张赌桌的不远处都有彪汉,两腿分开与肩同宽,粗壮的手臂负在身后,面色不变地巡视着。大概稍有闹事者,就会被他们拎小鸡一样丢出去吧。
瞄到桌边上的一圈镶金轮廓,某人偷偷咽了口唾沫——有钱人的地方, 不能轻举妄动。
方羿带他慢悠悠地在几张赌桌打量, 徐徐道:“天下第一赌坊,进来看看, 总是不吃亏的。”
安戈想起bi迫秀儿嫁给老王八的糊涂爹,也是嗜赌成xing, 于是他对这东西无甚好感,于是道:
“不就是砸钱的买卖,有什么好看的。”
“砸钱?”
“赌博赌博,越赌越薄,不是砸钱是什么?”
方羿被他的口诀逗笑,环视了一周,似乎在阁楼上瞧见了某个熟人,于是一把揽过安戈的腰,贴到他耳边说:
“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今日,本侯便给你看一桩不砸钱的买卖。”
安戈一愣,“不砸钱?”
秀儿他爹为了赌钱,连亲闺女都舍得出卖,这天底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