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一个人过着无忧无虑, 不用再担心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什么都有了,却没了那些孩子。
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除了吹牛,一无是处。
趴在摘月亭的栏杆上,将整座豪华的侯府俯瞰眼底, 心里却空空的。清风过处, 皆要带来几分伤感。
蓦然,耳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姐姐......近来过得好么?”
姐姐?
沧桑破败的音色, 宛如深秋凋零的枯叶。
安戈眉头一皱,他自然是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 那买凶杀他,在破屋里扇了他几十个耳刮子,又将他扔给那两个壮汉凌/辱之人,他自是得吃半年饭才能忘。
只是,这管瑶本该对他心怀怨恨,为何突然来献殷勤,还唤他“姐姐”?
他回头看去,只见管瑶怯生生站在阶梯的最上一级,兜着袖子不敢迈进凉亭。发式已经不再是往前的少女发髻,而是松松散散地chā了一支簪子,加上一身将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的衣料,透着一股子风尘气。
“你怎么进来的?”
安戈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往前没有计较,觉得一是他最后都化险为夷,二是闹开了劳心伤神,委实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