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上午,我让一个婢女去撞了安如意一下,趁她不注意,抽走了她头上的步摇。本来想戏弄她的,唉,也是我不小心,戏弄不成,反倒被国师瞧见了,好说歹说非要我jiāo出来。我琢磨着,我父亲正赏识他,指不定以后我俩还要结成夫妻,便看了他几分薄面,还给了他。”
听到这处,茯苓赧然地垂下头去——果然,是她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误会国师了。
而那头,众人都唏嘘不已。
“如此说来,国师这样重视那安如意的东西,这二人是真的有私情了?”
“国师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如何要被这有夫之fu,勾去了心思?”
“还是沈妹妹聪慧,巧施妙计,便看穿二人的苟且。”
“依我看,沈妹妹才是这‘八川第一美人’,那永定侯府里的那个,连个屁都不是!”
安戈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气势汹汹跨过去,高声道:
“——既然我连屁都不是,那你们这些成天三五几个嚼舌头的,又是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安戈从假山后现身之时,那几人正噤了声,悬着一颗心瞧他。
四处陡然陷进一潭死寂,假山上一块碎石落水,都仿佛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