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虽是不伤皮毛,但我不耐烦日日听他聒噪,便在一年前将他全家贬到岭南去了。”
“到现在我也还是认为,马兄是个不错的人。”
“然而君子各有其道,不惧逆天下而独行,亦应胸怀殉道之志。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棠璃望着张徵,一字一顿:“这个道理,还是岳陵当年讲给我听的,愚兄十四年来未曾忘却。”
张徵与棠璃两两相望,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终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他到现在,也不能理解棠兄的“道”,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棠兄心意已定,如同磐石无转移——
君子不惧逆天下而独行,以命殉其道。
棠兄没有变,还是当年的棠兄。
与他互为知己,一腔扬扬意气,百死不悔。
他对此虽有心痛不甘,但亦只能尊重棠兄的选择,对棠璃长揖一拜,便yu离开。
身后传来棠璃的声音——
“岳陵,以后莫要再来了。”
张徵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只见棠兄坐在圈椅之中,笑眼弯弯与他相望,紫衣玉带,颠倒众生。
宛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