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世子,可单凭这点,依旧令人无法安心。
“你说奉旨而来,圣旨呢?”
素娆看着他,轻声问道。
言韫早料到她性子警惕,必不会轻信与人,遂对着栖迟使了个眼色,栖迟会意的从胸前掏出个密封的匣子并着一块令牌递给了她。
“虽然这道旨意来得迟了些,但对于素大人而言,多少算个宽慰。”
素娆没有吱声,瞥了眼那通体沉黑的玄铁令牌,复杂的纹路间刻着枚‘言’字,有官府加印,真货无疑,她没有接,转而打开了那匣子,取出张明黄色的布帛来,粗略扫了眼。
“旧案有冤,官复原职……”
她视线凝在那短短几句话上,来回的,反复的咀嚼着那些字,体内的血液刹那灼热滚烫后,又坠入刻骨的凉,凉得她指尖都泛着寒气。
御笔朱批,皇帝加印。
一张布帛,重堪千斤。
恍惚间那些字开始变得扭曲,扭曲成线条,最终缓缓凝成一张张脸,熟悉的,不熟悉的,他们面目狰狞,破口大骂。
“就这种货色也配当官?收了钱故意杀人的吧?”
“还什么铁笔素判,一袖清风?我呸,这种人就该不得好死,赚着官家的银子,吃着人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