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子一个,水田旱田各百亩,皇城根下四进院子一个……”
    一沓一沓,皆是田契铺面庄子,最底下压着的,还有近三十张面值千两的银票。
    相比起这些,她经营酒馆多年攒下来的积蓄,真是少的可怜。
    素娆不知道的是,当年谢家送女出嫁,百抬红妆,足足绕盛京城走了三圈,规制阵仗堪比公主,谢家宗亲及交好的各方势力送来的礼品,奇珍古玩收入库藏,其余的都变卖成了银钞,压在了箱底。
    眼下这些,只有不足三成之数。
    他们父女日子过得最艰难的那些年,阿爹都没有动过这箱子。
    素娆将所有契纸和银票收好,锁了箱子放回原处,做完余下的事情后,又取了些碎银子装在包裹中,最终深深看了眼她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在院门上了锁。
    这一去,山高水远,不知何日是归期。
    她拎着阿爹生前最喜欢的酒菜,去他坟头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将明,辰时初至。
    素娆跪直身子,对着木碑缓缓拜下。
    “阿爹,你穷尽一生盼着‘海晏河清四海平’,今女儿辞去,不敢妄自托大,称必能全你宏愿,但求替你雪恨,承你之志,心坚不改!”最新网址: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