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张嘴。”
“我只好高价从受灾较轻的郡县买粮以作过渡。”
掌柜的一番话倒是叫几人想起了刘唐的罪状,那年云州洪灾,赈灾银两层层盘剥后所剩无几也就罢了,他还伙同当地商贾以官粮充作私粮对灾民售卖。
一个小小的浣花县尚且如此。
其他地方是何等惨状不难想见。
“一人之力毕竟有限。”
素娆不禁感慨。
“姑娘说的是,倘若当时小人能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有后来许多麻烦事。”
掌柜面部肌肉抽搐了下,深吸口气,似是在强行压下翻滚的情绪,“寺庙里收容的灾民不多,大家嘴里省些日子勉强还能过得去,可我夫人丧女之痛未消又遭逢大变,至此一病不起。”
“我怕她捱不住想去找郎中抓药,谁知他们得了消息将我拦住,说这些都是救命钱,一文也不能浪费。”
“多可笑!”
“我魏长贵自己出钱买粮供他们活着,如今却连给自己妻子买药的钱都不能随意做主。”
掌柜抬手掩面,恨声道:“他们人多势众我无可奈何,只好退回,后面却又因为我多给夫人喝了一碗粥而闹得不可开交。”
“欲壑难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