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陡然怪异的气氛不止是陆珩,金絮和素娆也察觉了,金絮不以为然,眼中笑意更深,素娆早先见识过世子爷的‘威慑力’,扫过那些人额头的汗珠,笑而不语。
“还不快给世子备座。”
陆恒一语出,戛然而止的琴音再度如潺潺溪水般流淌,融化了此间的冷沉。
婢女将位置安置在左侧首席,正欲请言韫入座,陆珩抬手遏止道:“将桌案摆在上面,本公子要与世子说话。”
“遵命。”
又来了两人将桌案、蒲团等一应用物挪去了上首的空位上,底下诸多官员暗暗以眼神交流,小冢宰向来自视甚高,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镜泊湖饮宴数日,不论是州牧齐湘,还是监察司的人,从不见他与谁多话,始终倚在那张椅子上,支颌浅笑,默默饮酒。
任底下歌舞如何动人,他都似提不起兴致一般。
原来不是性情所致,而是没遇到感兴趣的人……
各方落座。
素娆和金絮被安置在附近的空位上,刚坐下,便有美酒和吃食奉上。
“玉泉酒,这可是宫廷御酒,阿娆,你快尝尝。”
金絮拿起其中一壶,倒好递给她,素娆接过轻抿了口,“入口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