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何功泽那样脏心烂肺的东西,凭什么值得他做到这种程度。”
杀柳流,弃旧情。
舍生死,忘恩义。
那个曾经在黑夜里递给她希望的少年,终究在这泥沼里,越陷越深,彻底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人生来各有立场,对于楮墨而言,何功泽是危难之际将他拽出地狱的人……”
素娆不知道芙蓉能不能想通此事,“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人还得往前看。”
芙蓉沉默着点点头。
送他们到了停尸的地方,官兵帮着将柳流的尸身收拾妥当,放入棺木中,魏掌柜一家三口对她再次躬身一拜,离开了大宅。
刚送走他们,被征调从南境各处赶来的仵作们也来辞行。
“县太爷来了好几封书信催卑职回去,要不是这样,卑职还真想留几天,好好与姑娘讨教一番。”
“是啊,这些日子卑职们真是受益良多。”
……
他们相视而笑,与素娆依依惜别一番,各自背着包裹离开,青县的仵作走在最后,“以姑娘之能,的确不该委顿在这方寸天地,待姑娘断案问狱,日后名扬四海,卑职想起这两番奇遇,定觉得与有荣焉。”
“至此,拜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