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云州那边的消息。」
陆珩随手接过,展开后粗略的看了眼,眼底闪动着诡谲的光:「不愧是言世子,短短时日,竟将云州那个烂泥潭料理的七七八八。」
「云州血流成河,朝野震动。」
津无度蹙眉道:「他这次处置的太狠了,监察使出缺,连云州牧都没能幸免……」
「云州牧……」
陆珩想到那晚的画舫所见,唇角微翘,凉道:「可惜了这位置,早说让他收拾干净,大意了吧!」
「那云州的税账……」
「让他们查去,左右碍不了大局,只是此事一出,户部那边又要忙起来了。」
陆珩眺望远方,天边云角低压,狂风肆虐,卷起了无数沙尘,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回头问道:「这边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是。」
「那就收拾东西,明日动身回京吧。」
津无度默默点头,转身去传话,这时屋子一角传来女子软侬的声音:「这就要回了吗?不多呆几天?」
陆珩回身走到桌边落座,循声望向说话的人,「怎么,不舍得回去了?」
「是啊。」
一身绿衣的柳浓掌心托着一只黑甲虫,兴冲冲的用手指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