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湘道:“有他在您身边侍奉,学生也能安心些。”
“是啊,你远在州城,这些年多亏有他陪伴身侧,聊以慰藉,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和你当年一样……”
薛静荣说起当年,两人皆是一愣,那些刻意回避的话题重新翻到眼前,再无法视而不见。
一阵沉默后。
齐湘自嘲的笑了笑,“当年……往事不堪忆,学生早已忘记了,老师又何必惦念,忘了吧!”
“忘了?”
薛静荣闻言摇头,沉叹道:“你二十岁时便拜我为师,寒冬酷暑,春去秋来,相伴十余载光阴。”
“你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将来要为我养老送终,时时祭拜。”
“可如今,你让我忘了?”
薛静荣目光哀恸,紧紧的盯着他,“齐柏宁,你给我再说一遍!”
他说到最后几句,声音颤抖,字不成句。
昏暗的烛光下,一行冰冷的水光从堆满皱纹的眼角滑落,无声的滴在衣裳里,渗入其中。
齐湘起身,撩袍后‘噗通’跪倒在地,疾声道:“是学生一时失言,还请老师原谅。”
薛静荣定定的看着他伏拜在地的身影,良久,话音肃穆,字句铿锵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