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场景时,微微一愣,随即垂眸走了进来。
“罪臣齐湘,叩见钦使大人。”
齐湘拱手作揖。
此处是驿站,不是衙门公堂,没有给他上木枷,毕竟对外他已经是个死人,剥夺官身和功名毫无意义,更没人在乎他是跪着回话,还是站着回话。
这一声,诱的曾宇凡缓缓睁眼。
薛静荣面色复杂的看向这个曾经爱之如子的学生,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薛寿则一脸深沉,瞧不出情绪。
“不知钦使大人召罪臣前来,有何指教。”
眼前的阵仗让齐湘的心底升起一抹不详之感,他低眉垂首,不敢旁顾。
“曾公子指认,你曾宁兰峡大坝决堤后暗中与薛寿见过面,可否属实?”
言韫惜字如金,一针见血的问道。
“不实。”
齐湘无不诧异的抬起头:“彼时薛大人已致仕回到敦阳,薛公子亦辞官而去,我与他毫无牵扯,为何要暗中见面?”
“当然是为了贪污筑堤银两的案子,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主审官……”
曾宇凡疾声答道。
“此案由我主审不假,但和薛公子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