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给竹宴整不会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奇怪道:“你怎么不反驳我,栖迟,难不成你也发烧了?”
他回来后烧了大半日。
出了一身的汗。
险些把人给烧糊涂了。
栖迟脚步顿止,回头看他,出乎意料的给出了回应,“你嘴里就没句好话?”
“没事回屋躺着去,别在这儿碍眼。”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竹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
他憋了好久的坏毛病还没使出来呢。
“有毛病,大毛病……”
竹宴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他看不到的角度里,栖迟穿过月亮门,走到一旁的墙壁处,突然泄力往墙上一靠。
仰面长吁了口气。
他的手慢慢抚上胸口,那处的衣裳下,用绳子系了个黄色的平安符,挂在里衣最贴近心脉的地方。
那是离开古佛寺时,竹宴塞给他的。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攥着这黄符。
大冷的天儿里,冷汗直流。
他听跟在竹宴身边的人说了那所谓的‘遗言’,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