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上散乱的公文一道,整理好放在杌子上,“手上的伤好没好,不要乱动。”
“只是破了点皮……”
那日冰缝救人,浸了冰的绳索和掌心摩擦,蹭掉了一层皮肉,事先准备的药粉也用完了。
只能简单包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围的温度低,伤口没有腐烂流脓,看起来血肉模糊了些,实则都是皮外伤。
“素娆,你是个姑娘家。”
言韫不得不再次提醒她,“这些伤势照顾不好,将来是要留疤的。”
短短半年的功夫,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偏还每次都不在意的模样。
着实令人生恼。
他这样略带警告的喊她名字,次数多了,素娆难免有恃无恐,好笑道:“我知道,这不是在好好休养吗?我在娘胎里都没这么安份过。”
“又胡言。”
言韫轻睨了她一眼。
素娆道:“我没有胡言,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她出生后不久就被素大人带离盛京,以那位的性子,也不会同她说这些女子怀胎时的琐事。
世子爷反驳一脸正经。
素娆忍不住失笑:“我当然知道,如果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