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爹爹要给我议亲,我拒绝了,他说你再也不可能回来,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十七岁,同龄的女子早已嫁人,唯我待字闺中,盛京的贵女们私底下笑话我,我不在乎,我知道谢家在,你一定会回来的。」
「十八岁,表姐想为我指婚,苻氏的聘礼到了我周家大门外,父兄欲应,我抵死不从,那次,剪刀划伤了脖子,至今还留着疤痕。」
「之后的两年,苻氏与我家交恶,我寸步未出。」
「他们骂我不孝,我不在乎,他们当年为攀附谢氏,定下这门婚事,后又为了撇清干系,退了这门婚事。」
「我前后都是笑话,都不由自主。」
「十三年前我没能站出来,没能陪着你度过最难熬的时光,是顾念族人,顾念父兄,我样样拔尖,做盛京城里最规矩的姑娘,我教书施药,事事周全……」阑
「我如他们所愿,做了近二十年的周大小姐。」
谢殷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周吟浑然不觉,哽咽了下,然后收敛所有情绪,松开他,退后两步,郑重道:「当年身不由己,这一抱,是还你我青梅竹马的情谊。」
「我只问你一句,谢潇棠,你还要不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