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无波澜,如他这个人一样,端坐在那儿,规矩板正。
此人正是被应召入宫的言韫。
乾定帝见到他之后,什么话没说,直接铺开了棋盘,这种对弈的情况过往发生过无数次,两人心照不宣。
“都说以棋观人,只是你这人不愿的时候,从来不肯露须臾出来。”
乾定帝不顾还未下完的残局,将棋子撂下,正色看向言韫,开门见山:“近来朝中的事情你怎么看?”
“陛下问的是哪一桩?”
言韫面色如常,不疾不徐的问道。
“和亲。”
乾定帝缓缓吐出两个字。
他眸光深邃沉敛,盯着言韫,纵然没有特意释放威势,还是让殿内多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言韫看他没有接着下的意思,拢袖将棋子放回棋篓里,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大燕给出的条件确实丰厚,从利益看,并无不可。”
“这么说,你赞同和亲?”
“只考虑利益的话,可以和亲,但陛下是国君。”
言韫轻抬眼帘,眸底幽邃一片,乾定帝凝视他半响,沉道:“你说的不错,朕是国君,自有更看重的东西。”
他看重祖宗的基业,看重这王朝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