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无话可说呢?”
对于盖衡的疏离和冷漠,胡俭面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悦,含笑道:“大人,我是你引进京兆府的,你教我查案,教我问狱,教我处理庶务,我们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品过诗看过画,我抱过你的忠哥儿和小女儿,还给他们打过长命锁……”
“够了!”
盖衡忍无可忍的打断他,双目爬上血丝,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真后悔引狼入室。”
他人前笑意温和,人后草菅人命。
这么多年,两人朝夕相对,被他所骗,愣是没有找到丝毫的破绽,盖衡想想都觉得齿冷,他居然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多年。
现在想来,那些宽厚温和都是用来麻痹世人的假象。
这些年的情分,更像是一场笑话。
胡俭听到这话,除了最初眼底掠过抹痛色外,很快被笑意填满,真诚的道:“可我不后悔。”
“你……”
盖衡话刚开口就被胡俭打断:“和大人相交,是平河一生之幸。”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盖衡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突然遭人捻灭,怔怔的熄了火。
胡俭,字平河。
平河千里经风雪,广陌三条尽日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