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隔不远,一扇山水屏风之后,渊政王及言崔两家数位兄长亲僚列次而坐,捧盏闲谈,相谈甚欢。
“多年不见,兄长还是这般风姿卓绝,倒是我们,都老了。”
“就你嘴贫,漓亭这点随你。”
“那小子就别提了,迟早把我气死,整日里在外乱跑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全然不干正事,要我说还是阿韫稳重,最令人省心。”
崔静流刚说完这话,旁边一中年人便道:“是啊,谁不羡慕您有阿韫这么个儿子,这一辈里,那是独一份的出挑,俨然有领军之势。”
“父亲前两日还夸他呢,说他文章又精进不少,颇有先贤遗风,再磨炼几年,定能独掌门庭。”
“这样出色的孩子,莫说咱们两家稀罕,其他家也惦记着呢,以往但凡应邀赴宴,总有人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情况和喜好,争相要把女儿姐妹什么的嫁过来。”
一人朗笑摇头,“他们想的倒美。”
“现在耳根子清静了吧?”
崔静流玩笑着看他,男人道:“清净了反而还有些不习惯,眨眼小鹤卿都要娶妻了,咱们也老了。”
“六弟,怎么听着你比言柏兄这个当父亲的还要感慨更多?”
众人笑着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