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冒昧打扰,指挥使客气了。”
素娆不清楚他的脾性,没有一开口就提要求,男人凝定的看了她须臾,将锤子随手丢开,转身走向一旁的长桌。
“坐。”
他微抬下下颌,朝对面的空位置示意,两人各自落座,他斜靠着椅背,腰间跨刀横斜,单腿曲着,另一条长腿随意一搭,在这森然冷酷的刑牢中显得十分惬意。
“我这儿只有粗茶。”
他眸光凝在桌上的砂壶里,语气玩味:“素提刑敢喝吗?”
“有何不敢。”
素娆微笑淡道。
男人轻抬指尖勾了勾,旁边立即有人上前倒茶,递给素娆,茶碗是粗陶制成的,水面上飘着两片茶叶,比起盛京时兴的煮茶技艺,的确粗糙的厉害。
她轻笑了声,端起轻啜了口。
“这是散称的陈茶。”
男人哼笑:“是啊,洗砚台清贫,喝不起那些一两千金的名茶,只能这般将就了。”
洗砚台深受圣宠,在朝中地位特殊。
是立在皇权旁的一把尖刀,只受历代帝王驱使,或许它不比其他衙门油水多,但和‘清贫’两个字绝不搭边。
素娆笑而未语。
喝完一盏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