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素娆随洗砚卫去见施平,浅淡的身影逐渐被甬道尽头的黑暗吞没,男人靠躺在椅子里,眼底神色晦暗莫名,映着石墙上的火光,嘴角逐渐勾起抹诡异的弧度。
“大人。”
不远处站着的一人欲言又止。
“说。”
干脆利落的一个字,毫无起伏,那人迟疑着问道:“就这样放她去见施平真的没问题吗?这位提刑有什么本事,竟能让大人您为她破例。”
要不是在洗砚台奉命多年,熟谙这位指挥使的性子。
就他刚才答应的那样轻松的架势,还真叫人以为两人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是本官为她破例,而是陛下为她破例。”
男人漆黑的眸子缓缓看向说话那人,提醒道:“在这世上,洗砚台只看一个人的脸色行事,那就是陛下,记住了吗?”
他声音轻而慢。
却把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头抱拳,“是,属下记住了。”
男人这才满意的闭上眼。
面具上的血痕斑驳交错,他也不着急擦,任凭血腥气将鼻腔充盈,混着铁锈味,有种令人安定的熟悉感。
“再带两个人过来。”
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