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和任雪静一人抱一个孩子送出了病房。
等人都走了,任雪静手里抱着还在安睡的果果,拉过秦凝,没往病房里去,却在走廊里小声和秦凝说:
“凝姐姐,我……我想跟你说一个事,你别怪我多嘴。就是昨天,我给我们大队打了个电话,我让大队的人跟我爹带话,爷爷病了,让我爹马上来服侍爷爷。
凝姐姐,我想过了,爷爷,是我们的爷爷,有了爷爷,才照顾着我爹这个当年的拖油瓶成的家,再有了我和我弟弟,爹不能那么没良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我昨天还想,要是我爹来了,我也该出去找朵朵去,找不着我就不活了,还好朵朵回来了。
我爹娘他们……以前的事就算了,可现在爷爷老了,该我们家照顾着的,如今,却是你和宝生哥在出钱又出力的,太……不像话了。
我想过了,你别请什么护工了,就让我爹来服侍爷爷!要是我爹不来,我,我从此,也不认他当爹了!每个月的三十块,凝姐姐,你也别再寄给他,我留着,我养爷爷,我请护工,以后,我只和爷爷过着了!”
秦凝有些诧异又有些欣喜的看着任雪静。
真想不到,任雪静来了沪上几个月,竟然有了要跟小气无知父母决裂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