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刚才你骂我,我很生气,恼羞成怒,故意说伤人的话。发脾气时的话不能当真的,你不要难过了。”
“……你没错。我想过了,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
盛夏至抱紧难过的自己:“我说我想让大家生活得更好,我说我喜欢村子,喜欢土地,可我却看不起他们,看不起靠土地生活的人,我真虚伪啊。”
她这个心是非伤不可了。
江寒轻轻叹气,挪到她对面,把她拥在怀里:
“你只是想更有效率地解决问题。
你每天要处理的事那么多,你只有一个人,当然要找一个快速便捷的方法啦。
你只是,试错成本太低了。
你不可能解决所有事,不要太苛责自己,好不好。
不管你再内疚,犯过的错已经发生了。难过没有用,我们要想办法解决。”
盛夏至的声音从他胸口传了出来:“……我要怎么解决。写检讨书有用吗?
如果我在村民大会向大家道歉,大家会不会原谅我?”
江寒笑着摇摇头。他真的搞不懂,盛夏至为什么能这样坦荡。
骄傲时坦荡,难过时坦荡,连承认错误也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