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俩中老年人把自己抱出来,便把建军叔和周叔当桩子,按着他们肩膀借力往外爬。
他折腾好一会,还是没把自己救出来。建军叔看烦了,指挥说:“你把身体绷直了,我和老周把你拔出来。”
殷扎吉来太奶奶家和盛夏至汇合,才进门,就看见江寒木棍子似的站得笔直,被自己老爸从水缸里托运出来。
殷扎吉脸皱成一团,疾步来到盛夏至身边,小声说:“你不说他只是失忆吗,怎么还有精神病?
爸为什么陪他一起疯?”
一直到午饭,江寒也没洗清神经病嫌疑。
殷扎吉和他同桌吃饭时,勒令他和盛夏至间必须空出一个位置,避免他再次发病伤人。
江寒才想抗议,看见盛夏至冲他使眼色,让他别招惹殷扎吉。
不知为什么,整个上午,殷扎吉火气特别大,不住抱怨,嫌完太晒嫌风大,嫌完路不平又嫌人不行。吃饭时也不消停,不是嫌菜咸了就是嫌菜淡了。
盛夏至中肯地评价:“你现在有点像江寒。”
江寒并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的典故,茫然地抬起头:“啊?”
盛夏至问殷扎吉,“你有事想要告诉我?”
殷扎吉皱眉:“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