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觉一股冰意,透体而入,南洋夏季甚久,刘子腾于是将它缚在腰间,当成束带。
众人又整修商船,此番重航,倒是风平浪静,一口气回了国,饶是如此,途中也耗了近半载光阴,他们一下船,俱是伏地大哭,庆幸捡了条命。
刘子腾不顾劳累,告别船老大,马不停蹄往家疾赶,心里念叨,自己外出做工两载,又被困荒岛十三载,已整整和父亲分别十五年了!
父亲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愈想愈急,这日来到监县县城,天已大黑,也不知怎的,刘子腾竟能夜里辨物,两脚不由自主,来到一处宅子,但见门院挂满白布灯笼,分明正在办丧事。
心里奇怪为何不见一个活人,但见正堂榻席上挺着一具尸体,脸蒙黄纸,刘子腾心里一悸,哆嗦着揭开纸,看到一张人脸,眉鼻甚是眼熟,不由大骇,这尸体竟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忽地身形被一股怪力拉扯,他整个人伏在尸体上,头疼欲裂,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守灵的几人大叫,纷纷后撤,却有一妇人小心翼翼问道:“老爷,你醒了?”
那尸体半天不语,对峙良久,突地长长吐了口气:“怪哉,我竟做了如此荒诞的梦,我徐冒才居然在梦里化为他人,夫人,我这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