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
阿烈把车停下，对李响做了个手势，示意李响往前走。
李响下了车，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前方的水声越来越大，也有些水汽扑面而来。
李响正这样想着，转过一个弯角，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几百平米大的室内温泉。
这个温泉分为三级，层层叠起，就像台阶一样，水从最上面的一级温泉流下，依次流过，仿佛瀑布一般。
一个人背对着李响坐在中间的那个温泉里。
水汽中那个后背没有任何纹身，就像最普通的一个中年大叔在澡堂子里泡澡一般。
李响还没有想过程重居然会在这里和他见面。
这是要坦诚以待吗？
“李响，过来坐下吧。”程重一转头看到李响就站在温泉外，热情地招呼道。
光看这副样子，还以为是世交的子侄辈的人物，哪能想到这两个人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敌。
李响犹豫了一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赤条条地迈进温泉。
三级温泉都由一串的清冷光润的白玉石作成，连结着各处。
那白玉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表面上粗糙无比，就算水从上面漫过，也没有一丝打滑迹象。
李响踩上去稳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