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这身伤。
叶庆人欠自己一个道歉吗?也许。
自己需要叶庆人的道歉吗?那曲倒是并不一定这么认为。
或许更需要叶庆人向那曲道歉的并不是那曲,而是叶庆人自己。
摸了摸水温,已经很烫了,再调到合适的温度,那曲站在了莲蓬底下,温热的水流便顺着头发冲下来,拂过全身每道疤痕。
……
跌下巅峰的那曲依然有着对全世界对剑术最高的理解,他本可以转职剑术教练,为叶庆培养出新一代的优秀剑术选手,但叶庆人不肯。
人们说他会训练出怯战的懦夫来。
国家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像样的安置,很多体面的工作也不肯要他。
好像因为‘怯战’这两个字,所有人便都不再愿意与他沾关系了,生怕自己和那曲接触了后会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似的。殊不知怯战的从来是他们自己。
所幸妻子对这些全然不介意,还是和他过着和从前差不多的生活……或许要差一点。
那曲找了个卖力气的活,挣的钱也够他吃饭,加妻子的工作,养家是没问题的。反正他体力好,他也并不介意这份工作是否‘体面’。
平心而论,这样的日子,他是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