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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寺一间禅房之。
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正盘膝闭目,坐在蒲团之。
在他的身边,一个年僧人也静坐着。
屋内,蜡烛忽然间无风而动,随风轻轻摇曳了两下。
连老僧的僧袍也仿佛被一股风给鼓起来般,轻轻飘动了起来。
“圆慧,你真的不想见你的儿子?”老僧突然开口。
他身边的年僧人面色纠结无,双手合十:“方丈……弟子如今这番模样,怎么与他相见?而且,当初如果我坚持的话,也不会让他受了那么多苦,弟子怎么有脸去见他啊?”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老衲倒是没想到,那个闻人牧歌竟然如此倔强,会随你跳下,呵呵,能有人对你儿子如此衷心,甘愿受死,你也应该无憾了吧?”
年僧人面色微微动容,眼神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异彩,仿佛对老僧的话非常赞同,但面色又有些纠结:“方丈,那可是万丈悬崖,弟子只是用一分身模样跳下,没想到那个闻人牧歌也跟着跳下了,他不会有事吧?”
方丈反问:“怎么,你担心那个闻人牧歌的生死?”
仿佛被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年僧人连忙低下头:“可是,那毕竟是一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