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小妾而已,用不着劳你大驾。”
许彦卿笑了笑:“我愿意!”
许彦昭一时语塞,恰小婵来拎如意桶,便把话打住,待她走了,方岔开话道:“三弟逼戏子跳楼的事我已耳闻,他就是纨
绔性子难改,天生的放荡不羁,实非有心而为。”
瞧二弟颌首不言,他又笑叹:“说起咱们弟兄几个,品德秉性最像父亲的,唯他是尔。”
“或结交狐狗、或欺弄里巷,或唬吓良善,或嬉亵戏子。”许彦卿神情很淡:“绣花枕头一包草,马屎两面光里面一包
糠!”
许彦昭不甚赞同地摇头:“斯人已逝,且是长辈,倒不好如此褒贬。”
“吾指在说三弟!”一缕阳光明晃晃斜射在许彦卿的脸上,他抬起手遮挡,懒洋洋地:“这是老太爷的原话,非吾杜
撰!”
彼此相视一笑,还待要说,却见冯氏进来,看向彦卿催促道:“魏妈提着食盒往你房里走,赶紧吃完早饭好去给娘敬
茶,天色显见不早,免得晚了她不待见。”
许彦卿这才站起身走出房,冯氏阖紧门放下帘子,翻开紫檀木箱柜,取出套簇新的衣裳,由小婵帮着换上,再坐到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