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旅社的一楼。
时近傍晚,老板娘仍旧坐在门口,磕着瓜子,脚底的瓜子皮已经堆成了小山。
而他的丈夫,那位身形佝偻的中年男人,则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锅。
与普通烟杆不同的是,这支烟杆约有二指粗细,通体苍白,表面也不甚光滑。
另一端则镶着一个纯金的烟锅,里面装的是不知是什么烟草,冒着诡异的淡绿色烟气。
如果有学医的人从这里路过,兴许能瞧出来,这根所谓的烟袋锅,其实乃是孩童的腿骨。
中年男人吞吐几口烟气后,把烟锅里没吸完的烟草磕出来,砸巴着嘴问道:“婆娘,你瞧仔细了?真的有钱?”
“一沓子呢,少说也有两三万元。”
老板娘撇嘴吐出几片瓜子皮,不以为然的说道,“比上次那货有钱多了。”
“嗯。钱不少,就是人不善。道人似乎不好对付。”
中年男人嘬了口新装的烟草,吐着烟圈说道。
“嘿呀,你瞧你这出息。区区一个牛鼻子老道就吓住你了?”
“去年那个过路的客商,带得保镖不比他厉害?你下手时咋没犹豫呢?”
“亏你当年还自称‘独臂木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