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手里保存下来的,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已经只剩了一幅画——
那幅在房子拿回来之后,屋子里唯一还保持完整的向日葵。
黎浅沉默着擦拭着墓碑,几乎一点也不愿意去回想那些画面。
“都没有保存下来?”蒋天和又问,“那你手里也没有你妈妈的照片?”
“嗯。”黎浅低低应了一声。
蒋天和听了,沉默片刻,才又开口:“我那里倒是还有你妈妈的照片。”
黎浅闻言不由得又是一顿,随后猛地站起身来看向他,“那您能不能把照片给我看看,或者让我备份一下那些照片?”
“当然可以。”蒋天和微微一笑,随后才又道,“可是我的东西都收藏在美国,这次回来得急,什么都没有带。不过我还有很多老朋友在江城,这些人中也有认识你妈妈,你要是急着想看,或者我可以试着帮你找一下。”
黎浅蓦地点了点头,“嗯,那就麻烦蒋伯伯了。”
蒋天和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又看向墓碑上的“丁梦”二字,低低叹息了一声:“小梦,这个女儿跟你可真像啊……”
傍晚时分,黎浅接到陆天擎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昨天那家酒店的咖啡厅里,已经喝掉了三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