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把床幔放下,站在内室的门口,把事情的经过简短叙述了一遍,关于裴素棉中蛊的事草草带过,只说她现在状况不明,也许需要祁修过来医治。
吴骞听说裴竹逸居然胆大到半夜跑进吴府虏人,气得浑身发抖。
“我只防备着他在路上下手,没想到居然等不及咱们上路,在迪化城里也敢如此放肆,原本八海将军要派他的亲兵保护咱们上路,被我推辞了,我现在去将军府,求将军派人马过来。”
“吴先生不用如此。”明灿知道吴骞对八海将军的忌惮,他不想因为自己二人再让吴骞用自己与八海将军做交易:“裴竹逸重伤,起码在床上要修养一段时间,昨天也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裴竹逸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此时去求八海将军,不说是否有告状的嫌疑,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吴骞明白明灿的意思,现在的情况远不到最危急的时候,如果现在去将军府,不仅换不来最大的利益,还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罢了,吴府也不安全了,你之后怎么打算?”
“等阿棉醒过来,看看情况,也许我们会提前出城寻找裴青的埋骨之地。”
吴骞沉y了一下,道:“如果这样,那么二十七日,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到大央界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