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千人,所有人都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于这个避难所的人们来说,他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她说。
“事实如此。”我也认同鸣义的功绩。
“但是,我以前却以为他就是个酗酒的烂赌鬼,还是个愧对家人期待的,烂透了的父亲。”她说,“连妈妈也觉得他是个会给家里带来危险的,从事着不知所谓工作的丈夫,”
“你们会这么想也没办法,这是不可抗力。”我说。
“是的,不可抗力。所以……”她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我,“在我们离开迷雾之后,我和妈妈都会回到与以前一样的生活里,把这里发生过的一切统统忘干净,然后把老爸再次当成烂人看待,是这样吗?”
虽然我很想告诉她事情不会变成那样,但是很遗憾,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现在的她之所以能够正确地理解那么多非常识的事态,是因为她正处于隐秘事件的现在进行时。就好像生物在面对性命危险的时候会展现出应激的反应,哪怕是没有高级觉察力的人也可以在回到正常的世界之前持续认知到隐秘,这也可以视为某种求生的本能。
反过来说,一旦她脱离了这个充满非常识的环境,她的意识就会无可避免地回归到富有常识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