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放下交叠的腿,给父亲倒了杯茶,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声音喜怒不辩:“记得爷爷曾说过,季家一向赏罚分明,爷爷奶奶想安抚儿媳,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只不过……”
季昌历脸色一沉,就知道还有个坑在等他。
季临渊没理会父亲的脸色,把倒好的茶递到季昌历面前,继续说:“若因五婶没了孩子,就要给她股份以示安慰,小鱼去年十月份也为季家流了个孩子,都是季家媳妇,应该有同等待遇,否则传出去,只会叫人说季家大家长偏心。”
季昌历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他这个四子,最精于算计,一点捞利益的机会都不放过。
宋羡鱼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见男人的话,有些意外。
她不在乎这些,但听见季临渊为她争取,她还是心头一暖,不管结果如何,男人都是处处为她着想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季昌历愠怒的声音:“这些话你自己跟你爷爷奶奶说吧,我只负责传个话,话传到了,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洪姨听见这语气,担忧道:“外面这是吵起来了?小渊这个爸,最不负责任,当年要不是他对小渊母子三人不闻不问,小渊妹妹不至于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小渊妈妈也不会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