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外人在场,也没精力顾虑会不会被别人看见她卑微又狼狈的这一幕,季思源眼底的漠然,比向阳带着见不得光的儿子忽然找上门,更叫她慌乱。
她现在,失去了一切筹码,能依仗的,只有季思源的感情。
如果连他的感情都没了,她会失去苦心得来的一切。
而且季思源对她实在太好了,她在享受与自得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好,又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现在犹如被人捞上岸的鱼,脱离了水,满心恐惧。
这一晚,直到向阳带着孩子离开,季思源都没说一个字,向阳临走前说:“你们夫妻商量商量,孩子怎么办?我现在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养活他,也不能让他一直待在孤儿院,传出去,不好听。”
这句话里潜在的威胁,陶蓁与季思源都听得出来。
向阳走后,陶蓁小心翼翼跟在季思源后面进了屋,因为不想佣人在这看笑话,向阳刚来那会儿,陶蓁就放了所有佣人的假。
她不是没想过叫来别墅区保安,或是报警,但她投鼠忌器地害怕被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一直与向阳周旋到晚上。
向阳就是块牛皮糖,粘上了她,似乎不把她扯下一块皮来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