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苏则微微侧了下头：“睡着了？”
“没有。”
“和我讲讲你和他吧，你们是什么人？”
苏则作为科研家，一直是无神论者，夺舍，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却又在他身上真实存在。
这个他，唐宁当然知道是谁，她抬头看着那月光，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忽然转了一个弯：“像你说的那样，游荡了很多年的野鬼。无数次在别人的身体里重生，又在喜欢上一个人时，离开。”
“爱而不得，听着挺惨。”
苏则的眼睛黑漆漆的，在这夜里，深而静，又说：“悠长岁月，就没想着换个人喜欢？”
“换个人？”唐宁心中悲凉，淡淡的笑了起来：“连换的机会都没有。每到一个新世界，之前的感情全部被删除，在我的记忆里，一直从没爱上过一个人。”
“但你和他现在相爱了。”
“永恒的生命，换一辈子的相守。”
这一刻大概是两人最和平的相处了，没有讨好，没有怨恨，只是很普通的一次交心。
此时微风温柔，时间也温柔。
苏则静静的背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唐宁的那句话让他沉默了